她紧紧抿着唇。

祁湛之冷眼看着,从刚刚到现在,众人羞辱了她不少次,这是她唯一一次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抗拒。

男人忽然站起来,他走到关婳面前,像看蝼蚁一样看着她。

拿着鞋的女人还以为触怒了祁湛之,瞬间不敢动了。

她抬头,却发现祁湛之看的是关婳。

关婳死死咬着牙关。

祁湛之勾起冷笑:“关婳,我给你个机会,你自己选择,要么把雪衣的鞋舔干净,或者,我烧了你藏在公寓床底下那个箱子里的破烂东西。”

关婳浑身一震。

她的指甲无意识抠着地面。

祁湛之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开的扬声。

电话一响就通了。

那头传来讨好的声音:“祁爷,是有什么吩咐吗?”

别人或许听不出这个声音是谁,关婳却非常清楚。

是公寓那个保姆。

关婳一手抓住祁湛之的裤脚,一手拿起地上的鞋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一点将秦雪衣的鞋舔干净。

谁也没有看见,昏暗的包厢里,秦雪衣眼中一闪而过的惬意。

祁湛之看着她将鞋舔干净,很奇怪,他明明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然而,看着关婳明明抗拒得手心都要抠烂了却不得不低下头舔鞋子,他只觉得刺眼。

莫名的刺眼。

最开始拿了秦雪衣鞋子的女人将被舔干净的鞋子拿回秦雪衣脚下,并为她穿好。

祁湛之背过身,挂了电话:“你还算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