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晨一字一句，其实也没有错。

可不知道为什么，祁湛之听着这些话，只觉分外刺耳，刺耳到他恨不得让顾思晨立刻去死。

“你别以为我真的动不了你，你也最好别挑战我的耐性，她在哪！”

他力道掐得愈重，顾思晨有些喘不过气，脸上却依旧不见惧意，他继续道。

那是他为关婳设想的后半生。

“她啊，她会去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重获新生，作为一个普通又快乐的女孩儿，重新生活下去。”

“她会在那里……遇见另一个深爱的人，然后结婚……生……”

顾思晨话未说完，祁湛之骤然暴怒，直接将他后面的话掐断。

‘遇见另一个深爱的人，结婚，生子’这些字眼落入祁湛之眼中，令他胸口灼烧起一股窒息般的烈火。

那烈火叫他暴怒、疯狂、失去理智。

她害死敏敏，却想去过那样美好的人生？

休想，她休想！

关婳这辈子，就该在他身下，承受一辈子的折磨，她到死都不配拥有幸福！

祁湛之自己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而他那些外露的情绪，却全部落入顾思晨眼中。

顾思晨不是个感情白痴，所以，当看清祁湛之眼中那些复杂的情感时，他愣了一下，然后突兀的，毫无预兆的笑起来。

从最开始的隐忍低笑，到后来的放声大笑。

他早该明白的，他早该明白的。

婳婳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谁会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