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全部的药吃完,她整个眼圈都红了,她喘了一会儿,才收起药瓶,下楼。
她走到老房子前,看着工程队施工。
这一看就是一个上午。
下午的时候,她就会去钓鱼。
所以她现在每天基本只干两件事,一件是上午的时候在老房子前看工程队施工,一件是下午的时候去湖边钓鱼。
每天钓完鱼,她都能带几条鱼回来,有时候是四五条,有时候是两三条,每一次抱着鱼桶归来,她脸上都会浮现满足的神情。
直到有一天深夜,她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刘奶奶睡得沉,没有被关婳惊动。
关婳瞪着双眼,眼里全是惊惶,她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这一坐,就坐了很久。
其实她的大脑里什么也没有想,无论是关于那场噩梦,还是关于什么。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很难过。
控制不住的难过。
难过得她很难受。
难过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扔进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氧气逐渐被耗尽,有什么东西不断朝她逼近,逼得她窒息,逼得她五脏六腑都觉得疼。
她就像一条失去水源的鱼儿,大口呼吸,却得不到救赎。
她趴在地上,努力的呼吸,不知这样过去多久,直到天露出鱼肚白,带来第一抹阳光。
浑身是汗的关婳抬起头,看向落地窗外。
黑暗带来的窒息和惶恐好似都被阳光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