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关婳衣衫不整从小木屋里跑出来,她脸上全是泪,她的手上,拿着一块沾满鲜血的砖头,她的脸上也有红色的血渍。
祁湛之说不出此刻的感受,像是惊恐、像是后怕、更是勃然大怒。
他猛地站起来,脸色阴翳得如同地狱修罗,他机械的转了转脖子:“备车。”
与此同时。
那小木屋里。
满头沾满污渍的长发,一身脏兮兮裤衩和发黑衬衫的流浪汉正躺在地上的草席上,他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片面包,手里拿着半瓶牛奶。
他正吃得起兴,小木屋的门忽然被踹开。
他惊疑看过去,数个高大的黑衣保镖走进来,分成两排,一个英俊的高大男人随后走进来。
那男人面无表情看着他,神情阴翳得让流浪汉本能发憷:“你你你、你们是谁?”
祁湛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每走一步,他就忍不住想,那天晚上被眼前这个男人拽进这间小木屋时的关婳,在监控视频拍不到的地方,她会是什么表情。
他不能想,他一想,就会不住地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心底的愤怒更是汹涌的淹没他的理智。
祁湛之一言不发,他走到流浪汉面前,一脚将他踩在脚下,他双目猩红:“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
“谁允许你动她!”
“活腻了是吗!”
“是吗!”
“是吗!”
“是吗!”
祁湛之失了控,他一脚又一脚用尽全力踹在流浪汉身上,流浪汉被打得哀嚎不止,喉间喷出一口血。
祁湛之气喘吁吁,看向他的右手,“那天晚上,就是用这只手碰的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