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之没有说话,他伸手,将她抱住,他咽下口中的鲜血,沙哑道:“你喜欢吗?”

关婳点头,温软道:“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关婳靠在他肩头,他身上都是尚未愈合的伤口,她压下来,压在伤口上,祁湛之疼得身体无意识的轻轻一颤,关婳发现了,茫然抬头:“阿湛,你很冷吗?你好像在发抖。”

“嗯,我好冷,你能抱抱我吗?”

祁湛之半趴到床上,关婳伸手抱住他的腰,“这样还冷吗?”

关婳以为抱住他,他就不会冷了,却发现,他颤得更厉害了。

“真的很冷吗?”

祁湛之埋在她颈间:“嗯,好冷……”

很冷。

闻言,关婳更用力抱住他,直到房门被敲响,李妈端着晚餐进来:“先生,夫人,吃饭吧。”

祁湛之松开关婳,接过盘子,端起营养汤,小心翼翼吹凉,递到关婳唇边:“小心烫。”

祁湛之不在这两天,关婳都是自己吃饭的,她想接过碗自己吃,祁湛之压下她抬起来的手,声音温柔,却不无强势:“敏敏,乖,你刚生产,身子还很虚弱,好好躺着,这些事情,我来就好。”

关婳拗不过他,妥协了。

这几天关婳养成了十分规律的作息时间,十点一过,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祁湛之脸色一片惨白,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又再次崩开了,但他不在乎,他特地穿的西服,既为了遮住伤口,也为了将血腥味盖住。

关婳果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睡颜很安静。

明明只是两天没见到她,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好久。

月色下,他缓缓跪在床边,他托起她的手,虔诚无比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他细致又温柔,吻过她每一根手指,那虔敬的姿态,不带有一丝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