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扔掉手中的麻醉剂,将祁湛之抬到床上,才朝医生道:“给他输液吧。”

本来就有再生障碍性贫血,再由他这样折腾下去,迟早得出大事。

祁湛之有些低烧,且为了抑制伤口感染,需要输一些抗病毒的药。

医生吊好输液瓶,退了出去。

傅松坐在一旁,长长呼出口气,又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医院。

关文坚的病情前几天的时候得到短暂的控制,在药物的抑制下,他的病情没有恶化,但也没有好转,然而几天过去,似是病毒对药物产生了抗性,他的病情隐隐有压制不住的情况。

当天晚上,关文坚发起了高烧,苏秋芝整个人慌得六神无主,医生和护士们进进出出,一整个晚上都在控制关文坚的病情,好在一个晚上的努力,他的病情再次得到控制。

只是这次控制下来,医生们的神情也更加严肃了。

短暂的控制不代表什么,病情没有恶化是个好现象,但没有好转,就证明当新的药物再次失去作用时,他的病情就会再次恶化,且更加来势汹汹。

只不过,医生还发现了一件事情。

关文坚病情明明可以控制,却迟迟没有好转,似乎也因为,他积郁在心的缘故。

患者的情绪得不到舒张,时有悲戚难过的心情缠绕在心头,他心中藏着事,这口气就像急火攻心那般,如果说急火攻心是一瞬间的爆发,那积郁在心的心疾,就像是一颗慢性毒药。

得知这些,苏秋芝颤颤巍巍回到病房,她看着关文坚,缓缓流下泪来。

她哭得不能自己:“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她有什么好啊?你非要这样?”

关文坚也红了眼圈:“秋芝,她是我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