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湛之没有理会她。

门被打开的时候,冲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腥得秦雪衣差点吐出来。

祁湛之将她推进去的时候,秦雪衣突然尖叫起来:“这是哪儿?我不要进去,阿湛!我不要进去!”

没有人理会她。

房间里摆了共七个吊架,除了一个吊架干干净净,其余六个吊架上全都溅满了鲜血。

味道太恶心了,恶心到秦雪衣真的吐了出来,但她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只能吐出来胆汁。

那个干净的吊架两边,悬着两把厚重的刀。

秦雪衣吐到一半,就被人架起来,按到了架上。

她吐得昏天黑地,反应过来时,偏头就看见黑暗中一把铮亮的大刀正悬在她的手臂上。

她满脸惊恐看向祁湛之:“阿湛……你要干什么?”

灯光昏暗,她其实看不太清祁湛之的表情。

秦雪衣浑身发抖:“阿湛!”

祁湛之缓缓弯下腰,距离凑得近了,她看清了,可那个男人,眼中全是令她陌生的冷意。

他嘴角的笑一片薄凉。

他的笑容逐渐扩大,大到狰狞。

他看起来那样陌生,是秦雪衣完全不认识的祁湛之。

秦雪衣哭着道:“阿湛,你到底怎么了……”

祁湛之抬手摸上她的脸:“别怕啊……”

她半边被玻璃碎片刺穿的脸颊上一道非常深的伤疤。

他抚摸着那道伤疤,目光逐渐迷离:“原来,这就是她留下的礼物。”

秦雪衣浑身一震。

这个‘她’指的是谁,秦雪衣想不知道都难。

原来她脸上的这道伤疤,在祁湛之眼里,是关婳留下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