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摇头,可她的头被保镖死死摁住,她动都动不了。

一圈线孔下来,密密麻麻的疼。

秦雪衣掉下泪来。

但疼的不是戳线孔这部分,疼的——是撕皮的时候。

且她没有打麻醉,硬生生将一块肌肤从血肉里撕下来,没有人比皮雕师更清楚,这有多疼,所以祁湛之阻止他给秦雪衣打麻醉的时候,他才会那么震惊。

秦雪衣疼得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抽搐起来。

皮雕师吓得停下来。

祁湛之冷着脸道:“为什么停下来?”

皮雕师不得不继续,直到她将整块皮撕下来时,秦雪衣已经疼晕了过去。

皮雕师颤颤巍巍将撕下来的皮递给祁湛之,他做皮雕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现在腿都是软的,整只手都在抖。

祁湛之接过那块印着一道疤痕的皮,放在掌心。

这道疤,是婳婳留下来的。

他目光泛柔。

少顷,他看向疼晕过去的秦雪衣,淡漠道:“把她弄醒。”

一盆热水浇下去,秦雪衣疼得整张脸都变形了。

她口中塞着的布掉了下来,刺耳的尖叫声随之充斥整个房间。

祁湛之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道:“动手吧,记住了,别把她弄死了,她可不能死,明白?”

保镖肃然点头:“是。”

祁湛之看着手心里那块皮,缓缓走出房间。

秦雪衣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现在,她依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祁湛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是因为关婳吗?

她忍着疼朝祁湛之的背影嘶吼:“阿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