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干脆蠢死算了!”
祁湛之不可思议的顿住了。
然后就见那原本还露出半个肩头背对他的人,都要把头埋进被子里了。
祁湛之默不作声,拿起了扫把。
堂堂祁大少爷,第一次用扫把,动作生硬又笨拙。
好不容易将碎片收拾干净,额上都出了几抹汗。
关婳始终没有回头,只竖着耳朵听动静。
她听见祁湛之又把扫把放了回去,然后又走回来她床边,她心中嘀咕。
她那样骂他,怎么也没见他生气?还那么乖拿起了扫把,将碎片收拾干净了?
没一会儿,她又听见倒水声,她愣了一下。
然后就听男人不情不愿般别扭的声音:“不是口渴吗?还喝不喝了?”
“不喝!”
“你!”
“爱喝不喝!”
“刚刚骂也骂了,烫伤的手给我看看!”
关婳没想到他还在惦记着她烫伤的手,但她根本没有烫伤,她是被他刚刚那两句话气着了,攥住了拳头,但并没有烫伤,是他误会了。
她刚醒说话,关敏回来了。
听到祁湛之说烫伤,她连忙走过来:“什么烫伤?婳婳怎么了?”
关婳这才终于从被子里出来,她的眼睛已经不红了,脸上的泪痕也干掉了,看不出来半点哭过的痕迹,只是眼睛显得很润。
她道:“没有烫伤,是他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