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别墅,他将关婳放在床上,亲手为她梳理头发,擦掉她脸上的血迹,他没让佣人动手,自己脱了关婳的衣服,为她换上新衣服,当发现关婳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青紫印,心中的冷戾再次喷涌而出。

然而,他低下头,在那些青紫印上落下轻柔的吻。

他为她涂上药膏,为关婳穿好衣服,最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婳婳,别怕,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他的神情有多温柔,退出卧室后,就变得有多冷。

地下室。

布特克是第一个醒来的,他醒来后就发现桥鲁斯和贝利被绑在他旁边。

他只是手脚被绑着,但嘴巴没有被封住,他连忙将贝利和桥鲁斯喊醒,贝利醒来了,桥鲁斯却没有,桥鲁斯的胸膛被关婳划出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因为至今没有得到处理,此刻他的脸色很苍白,额上还有冷汗。

贝利发现他的异样,道:“桥鲁斯好像因为伤口感染发烧了!”

布特克皱眉,瞥了桥鲁斯一眼,没有说话,现在这个情况,他自身都难保,已经兼顾不上桥鲁斯了,他沉默的开始观察四周。

昏暗的灯光,完全密闭的空间,潮湿的空气无不表明这里是一处地下室。

同一时刻,昏暗中忽然传来‘嘎吱’响,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

随之响起的,是从容不迫的脚步声。

最后,几个男人出现在布特克和贝利面前。

为首的男人居高临下望着他们,布特克和贝利同时想起这张俊美出众的亚洲脸,赫然是当时踹开教室门的男人。

祁湛之面无表情,看布特克几人的目光如同看蝼蚁般。

他上前,一脚踹向布特克的胸膛,布特克被踹翻在地上,疼得瞪大双眼,发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