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关敏住在一品茗时，有一天晚上被绑架差点出事，是祁明救下了她，那件事情，祁湛之直到现在才知道。

一次是关婳救下差点被车撞到的关敏那次。

两次，秦雪衣明显都是要毁了关敏，手段的狠辣程度让祁湛之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毛骨悚然，他瞪着双眼，呼吸剧烈。

如果关敏不是凑巧的一次被祁明所救一次被关婳所救，如果关敏、真的死在了秦雪衣的手下呢？

祁湛之不敢想，因为光是想一想，他就感觉心脏像要被捏爆了般，疼到喘不上气。

他想象不出来如果关敏死了会怎样，他只知道，这件事绝对、绝对不能发生！

他看着照片中的秦雪衣，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了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都不了解她，因为不在乎、因为从未留意过。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身边放了个恶魔。

而秦雪衣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关敏下手，祁湛之却一直没有查到线索，统统都是因为一个人。

这就和祁湛之之前猜想的为什么她能得到曼珠沙华一样。

秦雪衣是秦家大小姐，她想要拿到曼珠沙华不算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但途径绝对不正规，祁湛之就是要知道她是从哪里、从哪个途径、搭上了哪条线、从谁的手中得到的曼珠沙华。

查到的这个人，在祁湛之意料之外，可不知为什么，他却隐隐又有种感觉，是他并不奇怪。

曹肃全。

祁湛之又想起一些事，好几次明明都要查到曹肃全了，但在最后总好像有些关键线索被抹除了，而这些关键线索，此刻再细细想来，都和秦雪衣有关系。

躲了这么久。

其实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祁湛之看完全部资料，再抬起头时，神色已经趋于平静，平静到完全淡漠，他看着秦雪衣的照片，黑眸如墨。

“没有被发现吧？”

“没有，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