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关文坚搬出去后，她就时常这样一个人坐着发呆，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某处发呆。

关婳从没见过这样的苏秋芝，连关敏离世的时候，苏秋芝也不是这个模样，她怨恨但至少眼底还夹着些生气，像个活人，然而现在的她，像三魂被抽得只剩一魂。

“……妈妈。”

关婳走到苏秋芝面前，轻轻唤了她一声。

苏秋芝隔了许久，才缓缓抬头，看向关婳。

她的目光依旧一片灰暗，她呆呆看着关婳，像是没认出眼前这个人是谁来。

关婳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苏秋芝：“妈妈，这是姐姐给您准备的礼物。”

苏秋芝怔怔望着关婳塞到她怀里的东西，那是一份设计图纸，是关敏亲手设计的，那是一个系列。

父亲、母亲、妹妹。

关敏设计了一整个系列，一份送给关婳、一份送给苏秋芝、一份送给关文坚。

苏秋芝像是回了神，双手不住颤抖。

关婳道：“妈妈，您不要难过了，姐姐是爱您的。”

“……我…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您……保重。”

说完，关婳转身，和站在她身后的祁湛之一起离开。

苏秋芝猛地抬起头来，她双眼模糊，浑身发抖，泪流不止。

她捂着嘴巴，呜咽的哭起来，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大哭，隐隐约约里，似是能听见她呜咽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