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旧旧的房间里,温度节节攀升。

理智在被吞噬,祁湛之流连在关婳耳畔、颈间,眸间的猩红愈发浓重。

已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娇花开得正盛,鲜艳欲滴,每每微风拂过,蕊心便不受控制轻颤起来,似在发出邀人采撷的声音。

祁湛之埋首在关婳脖颈处,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滚烫得像个巨大的火球,关婳抱着他,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阿湛……”

她躺在他的身下,双眼迷离,雪白的藕臂轻轻搭在他脖子上,黑发散落,活脱脱一个女妖精。

祁湛之呼吸愈发急促,可就在那紧要关头之际,他却忽地顿住了。

因为,他陡然发现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婳婳,没有那个……”

祁湛之带关婳来虎头镇是为了治疗她的抑郁症,那个时候他一心只想让她走出关敏离世带来的悲伤,重新变回以前那个关婳,根本没考虑过这些。

他更没想到的是,关婳竟会勾引他。

关婳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是哪个。

她呆呆道:“那怎么办?”

她的药还没有停,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有孩子,俩人谁也没说但心知肚明。

祁湛之满头大汗,额上青筋暴跳,看得出来憋得很难受。

关婳有些心疼,“阿湛,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祁湛之贴住她的额头,听见她的话,黑眸猛地铮亮,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一点一点,坚定不移的往……

不知过去多久,房间里忽然传出小女人的怒骂:“祁湛之!”

其后是男人缠缠绵绵的哄声。

夜色正浓,小月牙就像俏皮时笑弯的眉眼,云朵吹过,挡住了月牙儿,仿佛那害羞得躲起来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