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曾注意,的士车身后不远处,一直不紧不慢跟着一辆车。

终于抵达虎头山,祁湛之开门下车,司机离去,他站在虎头山下,望着那熟悉的山头,双手颤抖。

他眼圈发红,目光闪烁,嘴角微微勾了下,他咽了口口水,朝虎头山上走去。

与此同时,一辆车疾驰而来,笔直冲向祁湛之。

‘刺啦——’的刺耳声,祁湛之被撞起飞,嘭的坠地。

车子停下,车门被打开,一双黑色长靴落地,紧接着是一根棒球棍。

男人站起来,拖着棒球棍一步步朝祁湛之走来。

祁湛之躺在地上,鲜红的血从他脑后淌出来。

他睁着眼,看清来人,眼皮颤了颤:“是…是你……”

男人缓缓在祁湛之面前蹲下来,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用棒球棍抵着祁湛之的脑袋,笑容阴冷:“是我,没让我葬身海底,很失望吧?”

祁湛之挣扎着翻了个身,双手撑地,想要起来。

男人冷冷笑起来。

“祁湛之,今天天气正好,咱们这新账旧账,也该清算清算了!”

他目光狠厉,举起棒球棍,用力朝祁湛之头上挥下去。

祁湛之被打得摔向一旁,大脑疼得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左耳用力疼了一下,随即整个世界的声音好像小了半个度。

他趴在地上,微弱喘着气。

男人踩在他肩膀上,“不是吧?我们祁爷现在这么不经打么?”

少顷,祁湛之动了动,想要起来。

男人踩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他勾起嘴角,再次挥动棒球棍,一下下,全落在祁湛之身上。

男人打得正尽兴,旁边忽然传来小弟的声音:“曹哥,有人来了,咱们得走了!”

男人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祁湛之,最后举起棒球棍,用力朝他后脑勺挥下去。

‘嗡——’,祁湛之耳朵里骤然响起剧烈的轰鸣。眼前阵阵发黑,什么也听不清,什么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