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念婳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眼神是空洞的,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为什么她以前看着他,有时候那么深情,有时候却那么悲伤。

为什么她会说她腻了。

为什么明明对他腻了,却在之后立刻找了和他那么相像的夏南骆。

不是因为夏南骆像他,是因为夏南骆像贺舟桥。

她当初同意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被他逼迫不得不妥协,而是因为他像贺舟桥。

贺景尧走进墓地,走到贺舟桥墓前,看到今天念婳放的那束花。

今天是贺舟桥的忌日。

贺景尧弓着腰,缓缓在贺舟桥面前停下来。

李木严说,她今天在这儿坐了一个上午。

是有多想念他,她才会在这儿待那么久。

贺景尧漆黑的瞳孔一片死寂,他看着照片上微笑的贺舟桥,连一声自嘲都笑不出来。

从墓地出来,贺景尧又去了七元宫。

念婳在大堂上了香,上完香后去了隔壁的宝殿,点了一盏长明灯。

贺景尧在众多长明灯里,准确无误找到写着‘贺舟桥’名字的那一盏。

贺景尧弯下腰,不受控制的犯起咳嗽。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晰。

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夏南骆是赝品。

他也是。

可笑他以为她是真的对他腻了,为了让她重新对他感兴趣费尽心思不惜一切代价。

一句赝品,让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念婳回到景江别墅已经九点了,她边接电话边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