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捧着手里冒着热气的白粥,居然觉得被热气蒸得眼睛发酸。

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会守在他的病床前,更别说亲手替他熬一碗粥,这些事大概只有他父母在去世前做过。

他跟傅时遇好时,对方还会让司机送他去医院,打电话安慰两句,再让秘书给他定外卖;这几年不好了,便只剩下那一晚昏迷醒来后的“昨晚有应酬”。

有时候他都想不明白,傅时遇到底是在应酬酒局,还是应付他。

对比不是为了沉湎过去,只是为了提醒自己

要对自己好一点。

白粥放了砂糖,清甜软糯、温度适中,他抱着碗灌下去大半才发现,大概是怕他重感冒嘴里没味儿,旁边还配了一小碟肉松。

一时间他觉得有点想笑。

小时候他不爱吃白粥,妈妈总会在里面加上白糖,再配一碟肉松,他就能吃好几碗;那时候妈妈总在在一旁笑话他,说这种甜配咸的古怪吃法,全世界大概也就他一个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同好。

就着肉松,男生走前熬好的白粥他连锅底都吃得干干净净,倒回床上蒙头大睡,只想快点养好身体去做一次全面检查,像医生之前说的

早发现,早治疗,然后能早点回到学校去。

毕竟爱情虽然没有了,他还有一群可爱的学生。

接下来几天他“可爱的学生”都没有再出现,他的感冒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之前给他做体检的只是学校附近的小医院,他不太放心就跟同事打听了一圈,听说有个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一周两天会在市里的大医院坐诊。

收拾好之前的病例和体检报告,他开着车去到了之前同事说的那家大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