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话,一把揽住了夏至言的肩膀。

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懒得再跟傅时遇废话。

齐洛酩揽着夏至言的肩膀正准备下楼,背后傅时遇喃喃的呓语幽幽地传来,沙哑低沉,像是地狱里的魔鬼。

“我不信……夏至言……我不信!他不是你的学生吗!”

齐洛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警惕地回身,却刚好对上夏至言清冷却温柔的眼睛。

夏至言轻轻拍了拍齐洛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事儿。”

或许齐洛酩还很紧张,但现在他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了。

从开门看见齐洛酩的那一刻起,他就有种一颗心终于落地了的感觉。

现在他扒着齐洛酩的胳膊,闻着对方身上那股他从小到大都特别熟悉的洗发水香味,就好像那天在手术室外,突然就有了用不完的勇气,无比安心。

“他是谁和你有关系吗?”他背对着傅时遇轻描淡写地扔下句:“爱信不信。”

说完他拽了拽齐洛酩,两人转身往楼下走,身后却突然传来几声惊呼。

傅时遇激动得想要上前阻拦,但胸口抽搐的闷疼让他连维持站立都十分困难,他在上前的动作中险些跌倒,还得靠身边的保镖扶着才勉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夏至言,我不信……你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学生搅在一起?”他捂着抽痛的左胸艰难道:“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你们一起……演戏骗我……”

“我是不会被你骗的……我……不会放弃的……”

“好啊。”夏至言淡淡地应声,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齐洛酩,微微扬了扬下巴问道:“身份证,带了吗?”

“带、带了……”齐洛酩不明所以,呆呆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掏出身份证,“怎么了,夏老师?”

夏至言二话不说接过齐洛酩的身份证,“别叫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