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你们往哪里去呀?”热心的大爷将人拦住,指了指面前两个相反的方向,“结婚这边,离婚那边,不过两边都要拍照片的,你……”

他夸张地皱起眉头看着齐洛酩,“小伙子,你这个样子哪边都是不行的呀。”

“不用了,大爷,我们……”

夏至言刚要解释,马上就被齐洛酩轻轻地往后拽了拽。

“谢谢大爷!”齐洛酩露出他那副“老少咸宜”的标志性笑容,一个九十度弯腰鞠躬,“那麻烦问问您卫生间在哪,我这就收拾收去!”

大爷指了个方向,不等夏至言反应过来,齐洛酩就急急地拉上人走了。

民政局里办事的人多,就连卫生间也不闲着,齐洛酩在门口愣了两秒,看着身边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转身就拉着夏至言进了隔间。

不比家里的别墅或者是一些高档场所,民政局这种政府机构虽然谈不上寒酸简陋,但干净整洁之余也不可能太铺张;卫生间的隔间平时容纳一个人是足够的,但挤进两个成年男性还是不免局促。

夏至言背靠隔间一侧的木板,而齐洛酩就紧紧贴在他身前,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鼻尖呼出的热气,拍得他侧脸发烫。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两人的手还一直紧紧握着。

“你……”他尴尬地抽出手,“干嘛啊?”

“外面人太多,说话不方便。”齐洛酩解释道,低下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空掉的掌心,那个夏至言的手原本停留过的位置,“夏老师,其实我 ”

他缓缓抬眼,紧张地观察着夏至言的反应,“我不是你的学生。”

齐洛酩的目光带着一种灼人地温度,烫得夏至言本能地朝后缩,可是他背后早已退无可退,所有的慌乱都被尽收眼底。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但只要一抬眼就会跌进齐洛酩深邃地眼底,脑子里空白一片。

“我……”他忙垂下眼睫,用那种熟悉的清冷疏离来掩饰内心的惊惶,然后轻声说:“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