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夏至言眼底聚起的水汽逐渐模糊了不远处齐洛酩的背影,可背影里那种失望和落寞的感觉却愈加清晰。

看着对方如常端起桌上碗筷,他突然就鼻梁一酸,忍不住两步上前抱住了齐洛酩。

没有理会齐洛酩回身时错愕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仰脸吻了上去。

虽然只是双唇和脸颊间一次短暂的碰触,但直到夏至言转身跑回屋里,齐洛酩还是怔怔地愣在原地。

很久之后客厅到卫生间一路上的小壁灯又再亮起,他还是愣在原地,像做梦一样醒不过来。

接下来几天夏至言的课表满满当当排得都是专业课,齐洛酩没办法混进教室来;不过两人都下班放学后,也会一块去逛逛超市、买买菜,吃完饭一起在小区的步道上散步

过得就像一对老夫老妻。

夏至言感谢齐洛酩的了解,更感谢对方的尊重。

那晚之后,齐洛酩并没有刻意跟他腻歪在一起,或是故作亲密;正常的街道上他们只是自然地并肩而过,但人多的地方齐洛酩也并不避嫌,会大大方方把他护在怀里。

齐洛酩少年的背膀并不算壮硕,但劲瘦的双肩宽阔,总能给夏至言圈出一个小小的安全空间。

偶尔在小区里散步时,他还会悄悄牵起夏至言的手。

闹过笑过之后,每晚睡觉前,他会站在夏至言的门口,嘴上甜甜地道着晚安,脸上却一副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表情。

包容这种程度的撒娇似乎已经成了刻进夏至言dna里的习惯,每当这时候他面上还是尽量端着惯常的冷清,但早已经不自觉地红了耳尖,会上前在对方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看着齐洛酩翘起身后的小尾巴,开开心心地跑回房间。

之前病假期间,夏至言带的公共选修课一直都是别的同事带班,现在好不容易回来,第一节 选修课上,能容纳接近三百人的阶梯教室挤了个满满当当。

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里,他看到齐洛酩带着鸭舌帽混在人群中。

一般公共选修课是不检查学生身份的,甚至都很少点名,只要教室能坐下,有兴趣的学生就都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