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啊,不耽误你上班吧?”

“没有,叔叔,不好意思,我刚下课。”夏至言礼貌道:“有什么事儿,您说。”

“下课啦?那正好……能麻烦你回来一趟吗?”电话那头,尽管傅满山面上还是像之前一样客客气气的,可语气里的焦急也很明显,“刚时遇突然回来了,满身是伤,问他什么也不说,一头扎进房间里,怎么喊也不开门。”

“你也知道的……他那个身体……遗传了你阿姨……最近一直不太好……”

“这不吃不喝的,也不言语,把自己关在屋里,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也不处理……要是出点什么事……”

“叔叔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准哪天就要去见你阿姨的,这时遇要是有点什么事……我……”

傅满山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起来。

“虽然没有血缘,但是小夏,你在我们家这么多年,连屋里的佣人都知道,你们哥俩感情好,时遇他就愿意跟你呆在一块。”

“年轻人的事,好多已经不愿意跟我这个老头子说了,你帮叔叔劝劝你哥,行吗?”

虽然已经从傅家搬出来好多年了,但夏至言始终记得,当初在傅家的别墅里,傅满山对自己还是照顾有加的;这些年因为傅时遇的忌讳,即使傅满山病重,他也很少去探望,这让他一直心怀愧疚。

眼下面对老人哽咽的请求,即使再不情愿,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而且……

傅时遇为什么会全身是伤?

下午齐洛酩那一拳再不留情,也就是一拳而已,之后两个人明明是跟着警察离开的,到底发生过什么?

“叔叔,您先别急,我这就过来。”

安慰了傅满山,他立刻挂断电话去停车场取车。

一路上他不停拨打齐洛酩的电话,却一直没能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