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言也停止了无意义?的踱步。

整个医院的走廊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和动作,好像连时间都凝固了。

走廊的另一头电梯口,像是知?道夏至言正?在找自己,齐洛酩拎着个保温桶,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

见夏至言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自己,不言不语,他忙上前一脸讨好地安慰道:“怎么了,夏老师?还在生气我没陪你来医院吗?”

“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看着齐洛酩旁若无人?地晃着自己的胳膊撒娇,真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夏至言都傻了。

“你……”

见夏至言脸色不太好,又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齐洛酩开始有点慌了,终于松开自己撒娇的手?,笔直笔直地站在夏至言面前。

“对不起,夏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他余光瞥见傅时遇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非但没有收敛,还一脸骄傲地昂起下巴改了称呼,“我回去已经反思过了,什么理由也没有我‘老婆’饿肚子了重要?!”

不管是他不愿意看见傅家人?,还是傅时遇不愿意看到他,怎么都没有夏至言来得要?紧。

“别?生气了,吃饭吧。”说着他又讨好地拽了拽夏至言的胳膊,顺带瞄了眼手?术室门?前“手?术中”的几个大字,“手?术的事你又帮不上忙,交给医生护士操心就好了。”

“你不照顾好自己,之?后谁来照顾病人?呢?”

就在整个走廊都屏息凝神等着夏至言的反应时,“啪”地一声,手?术室的灯灭了。

“谁是傅满山家属?”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推门?出来地护士,“病人?手?术还算成功,但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要?马上转去加护病房,只能进一个人?啊,你们商量一下,谁跟我走。”

虽然心里可能有一万个不情?愿,但傅时遇还是恶狠狠地瞪了齐洛酩一眼,就跟着护士走了。

目送傅满山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夏至言长舒一口气回头,看见另一边的齐洛酩已经在走廊的沙发坐了下来,打开手?里捧着地保温桶,跟没事人?似的抬头看着他,一脸单纯无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