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重?新坐上夏至言汽车的副驾,齐洛酩还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懵的。

刚才在医院里,好像有无数个瞬间,他都觉得自己就要失去夏至言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年多以前在医院亲眼看?见那条白布单盖过齐晚秋的脸,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不过还好,这一次,夏至言终于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

他整个人像是做了场噩梦一样,惊魂未定,直到夏至言像他当初看?到的一样,低头细心地替他系好安全带。

“回家?”夏至言轻声问道。

“夏老?师 ”齐洛酩回过神来?,抓住夏至言为自己系上安全带的那只手?,“你真?的相信我吗?即使 ”

即使连他自己可能?都不能?确定,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夏至言浅浅一笑,点?点?头“嗯”了一声。

“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看?着齐洛酩痛苦纠结的表情,他温柔安慰道:“如果什么时候在心里憋得难受,那我随时都可以当你的听?众。”

“不是的,夏老?师……”齐洛酩为难道。

他身上没?有什么是夏至言不能?知道的,在夏至言面前,他不需要私人空间,也可以没?有个人隐私这种东西。

“只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从小他就没?有问过齐晚秋,自己的爸爸到底是谁这种问题;对于一个从未在自己生?命里出现过的角色,他几乎没?有任何概念。

如果不是齐晚秋突然离世,留下巨额的遗产和他跟夏至言现在住着的那套别墅,那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去探究这个问题。

为了弄清这背后的事情,他仔细检查了齐晚秋的遗物,在母亲的日记本里,看?到了当年的故事

起码在齐晚秋的笔下,她才是那个被傅满山耽误了一辈子的女人。

“我知道,因?为我是我妈的儿子,所以我当然会无条件相信她;但我也知道,在旁人看?来?,那本日记 ”齐洛酩小声道:“不过是我妈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