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齐洛酩虽然主动跟护士去验了血, 但在那之后?,他?对傅满山的态度好?像也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他?好?像还是并不关心傅满山的病情,一整夜都呆在客厅里,别说进病房看看,连话都没有问过一句。

“呼 ”

折腾了一整晚的夏至言长出一口气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背。

不说也不觉得,这会齐洛酩提起,他?还真的有点?饿了;刚转身准备跟齐洛酩出去,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立马回头,隐约看见病床上的傅满山好?像睁开了点?眼缝。

“傅叔叔 ”他?赶紧走回床边,趴在傅满山的床前,“您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医生走前就说过,脑出血的后?遗症因人而异,这次病情会对傅满山的语言能?力和肢体行动力造成怎样的影响,还要等病人苏醒才能?做判断。

加上脸上有氧气面罩的阻挡,夏至言只能?隐约听出傅满山好?像是在喊着谁的名字,却无法做出明确的判断。

“傅叔叔,您是要找傅时遇吗?”他?连忙问道。

傅满山艰难地摆了摆头,喉间断断续续的呜咽没有停下,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顺着对方眼神地方向?,夏至言回过头,看见了门边的齐洛酩甚至已经厌恶地将脸撇向?了一边,完全不看傅满山的方向?。

“酩酩……酩酩……”

这一次夏至言终于?反应过来,傅满山究竟在找谁。

其实?也不奇怪,他?猜到了傅满山醒来一定是第一时间就想见到自己的儿子,只是没猜中是哪一个?;因为他?差点?忘了,傅时遇,可能?都不一定是傅满山的儿子。

“齐洛酩……”夏至言有些尴尬地走到门边,“你?……”

他?想了想,还是咽下了“你?爸”这个?突兀的称呼,只说:“傅叔叔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