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说什么??是……病糊涂了吗?”

“胡说?爸……”傅时遇神情痛苦,指着大门的方向, “我刚才在门外, 什么?都听见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啊?”

“大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滚、滚出去!”傅满山突然暴怒,躺在病床上挣扎着,看着像是想要起身?够什么?东西。“大夫呢?大夫!病了就去治病,杵在这里干什么?!”

他刚做完手术,这样折腾下去, 立马咽气都是有可能的;夏至言见他像是想要去按床头?的按铃叫大夫,一面上前将人按住, 一面拼命给傅时遇打?眼色。

傅时遇也不?知道是真没看见, 还是看见了也顾不?上,非但没离开甚至还上前了两步。

“那保险柜里的遗嘱呢?”他面露苦笑,一脸麻木地看着傅满山, “爸,你之前见着了小儿?子, 是不?是高兴得连自己忘锁保险柜的事儿?都忘了?”

“我全都看见了。”

“现在你还想硬说这只是上一辈的事儿?,和我没有关系吗?”

大约是想起了自己忘记给保险柜上锁的事情, 傅满山当然知道遗嘱上写了什么?,他心下觉得理亏难堪,闻言慢慢安静了下来,只是仍旧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倒是傅时遇越说越激动了起来。

“傅满山!”他甚至连称呼都已?经懒得掩饰, 直呼其名,“你为了维护自己在外面找来的贱人,为了讨好自己的野种,骗他捐你一个肾, 居然这样诋毁我妈 ”

“闭嘴!”傅满山严厉地打?断道。

从之前的动作?里都不?难看出,他已?经不?太?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肢体;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激动地双手握拳,一下下无力地捶打?着床框。

“晚秋、晚秋她是你……长辈……酩酩更?是……你的弟弟……我傅满山!还、还没咽气呢!我不?准、不?准你这么?……说她们娘俩……”

“他们母子半个字也说不?得,可我妈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啊!倒是可以任由人诋毁,是吗?呵呵 ”傅时遇冷笑一声,“再说了,我大概率也根本就不?姓‘傅’,对吧?”

他斜着眼睛瞪了齐洛酩一眼,咬牙道:“这个野种算我哪门子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