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怀孕七个月时便早产,生下来的孩子没活几个小时就咽了气;她自己也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抢救了大半个月才脱离生命危险。

“那时候你妈刚离开重症监护室,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孩子 ”傅满山接着道:“所有人都怕她承受不?起自己拼命生下来的孩子很快夭折的消息。”

“所以,你外公就跟我商量着 ”

既然孩子是早产儿?,身?体虚弱,还要躺在保温箱里,也算合情合理;当时傅满山就推着毕兰珍的轮椅,隔着玻璃随便指了个男婴,说是二人的孩子。

但谎言在很多时候都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

毕兰珍早晚会出院,孩子也要长大,不?可能永远躺在保温箱里。

好在当时被她误认为是自己骨肉的男孩,刚好是一名自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医院的弃婴;所以傅满山托人托关系,很快便办理了领养手续,把当初的弃婴接回了家,取名“傅时遇”。

“只是这些?……你外公还在世时,我们就商量好的……要瞒着你妈……所以……”傅满山说着摇了摇头?,“她到?死……都是不?知道的……”

在发?现血型对不?上后?,夏至言就猜到?了,傅时遇可能不?是傅满山的儿?子,不?然傅满山也不?可能这么?痛快地就选择把遗产都留给齐晚秋和齐洛酩母子。

但猜到?归猜到?,他也不?敢想真相居然能这么?离谱。

如果?说刚才齐晚秋和傅满山的往事里牵扯到?了齐洛酩,跟他多少还有点关系,那在傅时遇的身?世里,他可以说是个彻彻底底地外人了

现在病房里没有一点声音,让他这个“外人”的处境显得格外尴尬。

这时齐洛酩牵着他的那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

他抬头?看向齐洛酩,两人在对视中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只是简单的眼神交互,但齐洛酩的眼神就像是一支安慰剂,看着对方年轻帅气的侧脸,他那种如芒在背的紧张感突然就松了下来。

但还不?等他彻底松口气,找个借口离开病房,突然就听到?身?后?“咚”的一声闷响。

“时、时遇!”傅满山激动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