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开始看到的那个眼神，卫凌默默的点头：“有点儿。”

“别怕阿凌，我可以杀尽天下人，但唯独不会动你。”

杀尽天下人也不动他？卫凌心中一阵感动，当即鼻头一酸，忍着眼泪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顾倾羽在他额头吻了一下道：“所以，永远都别怕我，好吗？”

“好！”卫凌笑着在顾倾羽怀里蹭了蹭，为了之后的计划，为了自己的活路，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可是羽哥，你，你为什么老是想抓莫青冥，你们之间……”

“血海深仇！”

卫凌说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血海深仇四个字如同尖刀一样刺进卫凌心脏，结合心中所得的线索，他好像知道了顾倾羽真正的身份，可他怎那么敢去面对？

他忍着眼泪咬着牙又问：“可你不是说你不是顾家人吗？怎么，怎么会有血海深仇？”

顾倾羽吸了口气，搂着卫凌的手臂紧了紧，声音有些冷漠：“就算不是顾家人，可跟莫青冥结下血海深仇的人还少吗？还是说，你的心中仍然有你宫主的一席之位？”

“不不不是……”卫凌连忙解释：“没有，我，我只是好奇……”

血海深仇？就算不是顾家，那也一定不好化解吧，他该怎么办？他还想和顾倾羽在一起一辈子呢？有了血海深仇的阻隔，别说一辈子，他担心他哪天睡觉说梦话说漏嘴还没睡醒就被咔嚓了！

顾倾羽知道自己又吓着怀里的小家伙了，他叹了口气，小家伙怎么那么不经吓？他只是没控制好语气，就把小家伙吓得他都能听见那砰砰砰的心跳声。最后，他无奈的揉了揉卫凌的脑袋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不过为了尽快，我们不打算骑马。”

顾倾羽的温柔并不能打消卫凌心中的慌乱，但他开口说了别的，他也忍着惊慌配合：“不骑马还能怎么去？”

飞过去吗？

还真被他说对了，就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