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昭抱着枕头在床头翻滚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累得睡着了。

次日清晨，兴瑞酒店旋转餐厅。

“好甜！”晋姝正专心致志地吃着甜点，杏眼微微眯起，满满都是补充糖分后获得的幸福感。

张昭昭就坐在对面看着她，托着腮，神情是显而易见的喜悦和期待。

晋姝又挖了一勺甜点，“你不吃吗？”

晋姝突然看过来，张昭昭愣了一下，莫名紧张起来，“我、我看着你吃就够了。”

少女舔了舔勺子，大抵是觉得他有病，送了他一句，“你这人真奇怪。”

听了这话，张昭昭反以为荣，他笑得一脸幸福，“是吗，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说。”他握了握拳，“昨天，谢……谢你，我……我都不知道，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已经……”在意外进入里世界之前，张昭昭面前晋姝时还是从容的，但从里世界出来之后，他不但不大敢直视晋姝的眼睛，还磕巴起来，仿佛说话烫嘴。

晋姝自认是个很公平的人，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罗星溟甩了她的手，她就让他当了一天的提款机，销售经理骂了她，她就开走他的车，张昭昭没有得罪过她，却打通了关节，把她从局子里捞出来（虽然说她也并不需要他捞），更重要的是，他给她当玩偶，还请她住酒店，请她吃了很多好吃的，晋姝觉得自己应当拿点东西换给他。

于是她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听见她这么问，张昭昭心里砰砰跳，小声道：“也不必、你做什么，让我看着你……吃吃……喝喝就行。”

晋姝若有所思，“你想看真人版吃播？”

张昭昭一愣，只听晋姝接着道：“可以，我满足你。”

张昭昭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晋姝说话的频道，他有些自卑起来，想问她，又不太好意思，不问她，又担心她嫌他笨，简直坐立难安。

而晋姝对他纠结的心态一无所觉，看着眼前一堆散发着甜香的食物，万分满意，正要开动，忽然鼻子一皱，秀气的眉间也皱了起来。

张昭昭忙问，“怎么了？”

晋姝疑惑歪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张昭昭努力吸了吸鼻子，茫然摇头。

晋姝却一脸严肃，“有的，很臭很臭，而且正飞快通过下水道，往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