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什么程度呢?就是看到网上有人娇滴滴地惊呼“真的有校园暴力吗?我怎么从没遇到过”的时候,嗤笑一声对方见得太少的程度。

更不用说社会上总有很多受害者有罪论,不管是在她以前的男权世界,还是穿越过来的女尊社会。

盛雁临的裤子被拿走这件事,和把衣服全拿走的恶作剧行为还有细微的差别,羞辱的意味很明显。

——为什么别人都不骚扰只骚扰你?还不是你太放荡了。

这种话,不管在哪边,都经常听到。温芫忍不住反思自己,之前怀疑盛雁临勾引女教师,是不是也是在用恶意揣测。

胡思乱想到了学校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已经擦黑。

学校很大,上晚自习的、灯火通明的高三楼在学校西北角,而体育馆在东南角,这边半个校园都没什么光,只有一杆带着冷意的高耸射灯。

温芫熟门熟路地往体育馆去了,却发现黑灯瞎火的,大门都落了锁。

上次来的时候,杨景文说过,放学后校工都会锁门,留个小门给留下的社团成员出入。

温芫从小门走进体育馆。到处黑黢黢的,开关按了也不亮。

外面的暮霭沉沉,整个体育馆空空荡荡,有那么点吓人。也难怪盛雁临急切地叫她来救他。

温芫绕了半天才摸到男更衣室,她站在更衣室门口敲敲门:“盛雁临?”

一片寂静。

她往前又迈了一步,刚想继续敲门,门猛地开了,一只手将她拉了进去。

温芫被拽得一个趔趄,扑在一片光裸炽热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