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雁临僵住了。

毕竟是女权社会,对男性的道德束缚是根深蒂固的。就算他是被害人,可如果这种照片被发到网上……他也不用做人了。

更别说还有证明他有意勾引的语音,即便是女教师德行有亏,可他也不是全然清白。

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都可以逼死他。

铺天盖地的荡夫羞辱什么的,更是光想想就让他窒息。

曾经有个报道,一个男孩被侮辱后去报案,后来跟接待他的女警相恋结婚了。

可后来架不住亲戚邻居的指指点点和背后议论,最终二人还是离婚了。

有些伤痛带来的影响深远,即使源头已被清除,可舆论的压力仍然会毁了人的一辈子。

身下的长凳冰冷,伴着温芫的话,就像是要冷到他骨髓中,盛雁临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

他垂死挣扎:“不,你不会的,你还得仰仗盛家养你……”

“不,我会。”温芫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我一个赘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她哼笑出声,听在盛雁临耳朵里就像是恶魔低语:“想拉我下水?得有自己也浑身湿透的觉悟呢。”

盛雁临哆嗦了起来。

他嘴唇抖了抖,半晌,才从喉咙发出低低的、颤抖的几个字,带着某种低劣的谄媚:“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

温芫声线凉薄:“你们盛家这基因,我可沾不起。”

盛雁临抖得更厉害了。

汹涌的情绪叫嚣着让他不要低头,可神经却被紧紧绷成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