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随即抬头问:“想要?”

字正腔圆的汉语。

温芫走了过去,垂眸看他手中的东西:“嗯。”

男人静默了几秒,伸出手,轻轻抬起温芫的下巴。

温芫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那团光晕,顺从地抬起脸。

男人太高了,她仰起脸的时候,头顶的灯光把脸上阴影驱散得一干二净。

于是,他这才看到她脸上残留的干涸血块,以及额角的青紫和嘴边的伤口。

瞬间,他的手指微微一紧。温芫这才从对新金手指的关注中抽离,抬眼疑惑地看他。

“是谁这样对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低音炮般的醇厚共鸣。他忘记切换语言,说的是英语。

温芫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伤,却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更加幽深了。

她风淡云轻地回答:“没关系,对方比我更惨。”

这回答不知怎么让男人微微翘了翘嘴角,他小心地把晶莹剔透的红色小花夹在了她的发间。

红色光晕一碰到温芫就迅速融入了她的体内。当然,这光晕只有温芫自己看得到、感受得到,男人是毫无觉察的。

在他看来,雕刻精美的小花鲜艳欲滴,映衬在女人的黑发间,格外美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温芫退开一步,与男人拉开距离。

她笑着说:“谢谢,晚安。”

说完,没等男人回应,温芫就转身离开了。

男人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半晌,他才想起什么似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祖母绿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