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甘心,老昂特也只能忍气吞声地。

温芫有些懒散地坐在猩红的天鹅绒靠椅上,一派悠闲地当着苦主。看到她这样子,老昂特就气不打一处来。

温芫接收到他愤恨的眼神,漫不经心地举手:“赔偿的金额可以由我定吗?”

她伸出细白的手指,真是漂亮的一双手,只是指缝里还有没洗干净的、不知什么人的血:“我的厂长被你们打伤,在医院住了两个月。现在为了解毒,还要去达利亚最好的医院。那里的病房每天要五千通用币,就先付一个月的。”

她在纸上写下“15万”,又掰手指算起来——第一次船厂袭击,6个保镖轻伤,每人一万通用币的医疗加营养费,不过分吧?

地下工事里,两个保镖重伤,病房安排,每天五千通用币,两个月。再加上精神补偿,凑个五十万,不过分吧?

“算完保镖,再来算算对我至关重要的人们。”

“至关重要”这四个字被温芫咬得很重,听得老昂特眼皮狂跳。

果然,温芫又开始掰手指:“我的朋友,也就是时家的小姐受到了惊吓,她是个柔弱脆弱的纯洁女孩……”

老昂特听这一大串形容词就头晕,怒:“就直接说要多少!”

“两百万。”温芫笑意盈盈,在老昂特拍案之前继续开口:“还有她的表兄,时祖辉的儿子。”

她痛心疾首:“他可是画坛的明日之星,你们居然敢伤他的手和手臂!你知道他一幅画能卖多少钱吗?!”

温芫看着老昂特涨成猪肝色的脸,比了个数字:“一亿。”

老昂特呆住了,不是为这个数字,而是为她的无耻。

她说的数字可都是通用币,而不是牡丹国的国内货币。

汇率1:7,也就是一亿的通用币,是七亿的牡丹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