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顺着她的力道直起身,垂头看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这个笑容上次出现时,还是温芫问他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时候。

他漫不经心地把手套戴上:“这谁说得准呢。”

温芫对他这种态度已经渐渐习以为常。兔子很快离开,去按两个人讨论过的那样,去搜索设备舱。

这几天他也没闲着,把内舱区搜索了四分之三。

并没有发现关押“货物”的地方。

而且结合刚才少年们所说的,他们所处的也不是内舱房。

可之前兔子在内舱区被人追赶,说明这里也有“组织”的耳目——很可能,有组织的人住在这里。

虽说如此,他还是要把剩下的翻完。只是这样危险系数就高了很多,毕竟对方已经有防备,磨刀霍霍等着抓他。

“再等等吧。”

沈旬不是很确定地说:“现在他们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四小时后我再注射一次,看看他们能不能想起点别的。”

但是希望怕是不大。

温芫当然也知道会是这样,她叹口气,忽然屋里已经睡下的少年霍然起身:“我想起来一件事!”

几个人立刻一起回头看他。

少年满身冷汗,那张与兔子完全相同的脸上满是惊恐。

但那是在兔子脸上永远不会出现的表情:“调-教我的那个人……她的耳后有个纹身。”

“什么样子的?”

少年虚虚地在空气中画了个“┏”的形状:“就是这样的,但她是长发,我也只是在某次……”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毕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近距离接触时,看她撩起头发才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