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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凛的条件一点也不过分,何况林风的报酬相比祁凛和秦潇算是低得可怜,多一个也造成不了什么负担,导演也很爽快就答应了,同时有些感慨,到了祁凛这样的成就还不忘提携照顾自己的老朋友,在这个圈子里也真的是难得的义气了。

纵然秦潇尽力扮演一个缩着脑袋的鸵鸟,无声反抗着公司要她借祁凛炒作的要求,然而最让她烦心的双人任务环节还是来了,公司的运作手段从来不会让她“失望”,黑箱操作的抽签分组十分“偶然”地将她和祁凛凑成堆。

秦潇偷摸摸地抬眼看了一眼祁凛,祁凛察觉到她的目光,立刻报以善意的一笑,秦潇被他这一笑惊艳了一下,随即只感觉更加心虚,总觉得自己是在觊觎天真小红帽的大野狼,一旦下手就是十恶不赦,会被捆在十字架上被万人争唾,想想就好可怕啊,嘤嘤嘤!

“嘤嘤嘤?”祁凛听见她的小声嘀咕,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秦潇傻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嘤嘤”出口还被男神听见,简直羞得无地自容,直把头往一边撇去,连余光也不敢看他。

祁凛和秦潇领到的双人任务说难也不难,就是在这一整条几乎都是甜品店的街上通过暗号找到节目组安排的一位糕点师,并在有限的时间内,通过糕点师的指点,两个人共同完成一款甜品。并且节目组为了制造噱头,要求每组的男女嘉宾都用手铐拷在一起,意图制造出一些暧昧的小画面讨观众老爷们欢心。

手铐拷上秦潇瑟缩着的爪子那一刻,秦潇只感觉心底一沉,有一种犯了“觊觎祁凛罪”而被逮捕的错觉,又不自觉“嘤嘤嘤”了一声。

祁凛离得近,自然是又听见了,有些好笑地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很怕我?”

祁凛因为手铐的缘故,又照顾秦潇的身高微微屈身,几乎是要贴着秦潇的耳朵说话,炽热的鼻息一接触到秦潇的耳朵,秦潇的耳根子几乎是立刻就红了起来,但仍然是紧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摆出一副抗拒和祁凛交流的姿态。

祁凛不由得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这小姑娘怎么怪怪的,这样抗拒和他说话到底是因为讨厌他还是因为害羞?要说是讨厌他吧,人小姑娘也只是不和他说话,倒也没有暗暗对他翻个白眼之类幼稚的动作,也不对他摆脸色,当然她总这样低着头他也看不清她到底什么脸色;要说是害羞吧,再害羞的姑娘也不能像座石像一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难不成还是在修炼什么“闭口禅”之类的吗?

郁闷归郁闷,无论是电影还是真人秀都十分卖力敬业、坚定着艺人职业操守的祁凛同志还是得忍着尴尬,拖着连背影都写满了生无可恋的秦潇磕磕绊绊地开始他们的任务。

在寻找糕点师的过程中,秦潇十分入骨地扮演着一块沉默的背景板,无论祁凛说什么都只有点头,问什么都只有沉默,并且不嫌抬着手酸,非常坚定地伸展着被铐紧的那只手的手臂和祁凛保持了距离。

祁凛觉得自己的艺人生涯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尴尬得他使劲浑身解数都化解不了的局面,不回应不交流,甚至连寻找糕点师的任务都完全是被祁凛拖着走。

眼看着连祁凛这样高双商的男嘉宾都要被秦潇逼疯,连一路跟拍的摄影师都看不下去,指挥着一个小编导低声提醒秦潇,好歹回应一下祁凛,不然节目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如果祁凛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也希望她能够私下解决,请她帮帮忙,不说能把节目做好,但起码要能够做下去啊。

秦潇听着羞愧万分,但她也是有苦说不出,她原就不是什么机灵急智的人,平常更是脑子一根筋,除了和祁凛保持距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拖累祁凛,但现在看来,显然她自以为的好办法把祁凛拖累得连节目都进行不下去了。

秦潇立刻老老实实反思,对自己的行为作出深刻的检讨,然后——就把沉默不语和点头稍微进化了一下,换成了“哦”“嗯”“好的”以及“我都听你的”和“我没有意见”。

祁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不过好歹秦潇愿意抬头看他和他简短的说上一两句话,虽然全都是没什么用的附和废话,但起码游戏还能进行下去不是?

祁凛心里苦笑,面上却还得演得阳光灿烂,尽职尽责地领着木头秦潇去完成任务,摄影师感受着二人之间都快要冲破镜头的尴尬气氛,默默为祁凛掬了一把同情泪。

因着秦潇这个不配合不互动的拖油瓶,二人的任务非常令人欣慰地失败了,直接被淘汰无法进入下一个环节,摄影师和小编导,包括祁凛都是一副解脱了的表情,秦潇也是如释重负。

祁凛的条件一点也不过分,何况林风的报酬相比祁凛和秦潇算是低得可怜,多一个也造成不了什么负担,导演也很爽快就答应了,同时有些感慨,到了祁凛这样的成就还不忘提携照顾自己的老朋友,在这个圈子里也真的是难得的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