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夜陌还只是九、十岁这般,脸上的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可这眸中的凉薄却如当今一般令人感到寒冷。
虽说是凉薄的不近人情,但对那时的服部来说是最暖的太阳。
还只是七岁的她在这之前就已有人温声细语的想将她领走。
语言可以骗人,可他们的眼睛却骗不了人。服部看多了那些异样的眼神——或贪婪,或歹毒。相比之下,夜陌那凉薄到毫无温度的眼神对她来说却算是最温暖的。
所以她跟他走了。
“跟我走,可好?”梦境中响起那道陌生却温暖的声音。往事的记忆被打破,摊成一派支离破碎的景象。
跟我走,可好?
可好?
服部痛苦的蜷缩起来,迷迷糊糊的,脑海中竟勾勒出杨言笙那双温柔的琥珀色的眼睛。
“今后别再这般拼命了。”
服部从梦中惊醒,她撑起沉重的身子,摸出怀中的药瓶给自己上药。
药瓶上似乎还残余着些许温度,那是属于杨言笙的温度。
天色愈发的沉暗,余晖早已消逝。日见不着影,月竟也不肯到来。
层层阴霾伫在这京城,令人恐惧的夜色终究还是降临了。
夜色暗涌,尔虞我诈。
皇城中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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