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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正好,沈栀读得津津有味,正想往下读情节,孰料翻过一页,竟是上文连不上下文,沈栀的手指一顿,细细读了两行,竟是淫词艳曲!

沈栀的额角突突地跳,颤着手往后翻了两页,内容又跟前面连上了……她眨了眨眼,一时糊涂,想这是拓印时出错了吧?

抱着侥幸,沈栀看了一半的书得以继续读下去,可好不容易又到了下个情节点,往后一番竟又是艳词!越是读到后面,淫词艳话越发多了,到后面,竟还有插画,简直不堪入目。

沈栀眼睛热了,忙把书放回书架,连边边角角都收拾妥当,装成未曾翻阅的模样。

做完这些,沈栀仔仔细细地又检查了好几遍,心口砰砰地跳,这究竟是什么正经人,才会把这种书明晃晃地放在书架上?沈栀愤然离去,走出去拐角,又觉得失礼,退回去给江谏留了张字条,说是告辞。

冬羽和冬雀两人抱着食盒,坐在外头的马车上,脚丫不着地晃来晃去,粉绿色的罗裙和双环髻衬得她们灵动可爱。

她们看天看地,忙里偷闲呢,蓦然看到沈栀出来,放下食盒,拍拍手,迎了上去:“姑娘怎么出来了?和苏姑娘玩得不开心吗?”

沈栀到了地方,才发觉自己走得有些快,气息有点急,一副有东西在追她的模样:“……苏姑娘有旁的事要忙,我们先回去。”

冬羽自是不疑有他,扶着沈栀的手上车轿,边挑起帘子边问:“这会儿天凉,姑娘的手好热啊。”

沈栀的眼神乱了一刻,她明知冬羽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在问话,可她却脱口而出:“方才走路走的……”

这日夜里,沈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房里的香不重,淡淡的很是好闻,她辗转着翻身,想不明白江谏到底是个什么人,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样严谨的经书里夹藏艳诗,沈栀卷了卷被褥,藏住自己发红的耳朵,下了定义:江谏是个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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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沈栀晨起梳洗,听冬羽说,孙大娘的首饰铺子因为沈栀的花簪,今年七夕挣的流水多了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