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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远顶了顶后槽牙:“可我就要沈小姐亲自教导呢?”

“那只能请康镇抚恕我不奉陪之意。”沈栀说这句话时,藏在桌下的手都在颤,可她的面色丝毫不动,她不能怕。

康平远不满之色溢于言表:“沈小姐可知,你的二伯母已经把你的庚谱和玉佩给了我们长宁伯府,我是你的夫君,你竟敢对我说这么说话!”

“且不说我不知与康镇抚的婚事,便是终有一日我嫁进了长宁伯府,我不愿意的事,便是不愿意,谁也不能逼我。康镇抚,身为一个男子,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恶言厉色,是否太失仪容了些?”

“仪容?”康平远笑了,“古语讲三从四德,三小姐的仪容又在哪里?”

“我的仪容往后自有人教导,但不管是谁,都不会是康镇抚这样的人!”

沈栀的话与脑海中的那句话重合在了一起——

“你凭什么管我!我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快把我放了!我要去找王禄!”

“住嘴!”康平远倏然站了起来,伸手就要上来抓沈栀的手。

沈栀连忙躲开,冬羽和冬雀齐齐挡在沈栀的身前,高声道:“此处是丞相府,还请康镇抚自重!”

“往后自有人教导是什么意思?沈小姐许配给了我,还想嫁给别人?”康平远目露凶煞,目光死死盯着沈栀,还没等她回答,“你这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生是我康平远的人,死是我康平远的鬼。”

沈栀站在康平远眼前,比前世站在他眼前的最后一刻更有气势,可今日,她不再是那株秋海棠,她是自己的铜墙铁壁:“康镇抚今日失仪,妄言了,既然如此,丞相府不便招待,冬雀送客。”

康平远盯着沈栀的背影,目眦尽裂,最后在冬雀一声又一声的“请”中,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