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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沈栀还有什么不明白,无非就是有人不想萧宿白和昭琳郡主在一起,选中了陆芸衣,做了这么一出戏。

“我原想着把事情真相告诉表哥,可那时表哥已经出京……我只能去找昭琳郡主,但却收到了昭琳郡主定亲的消息。”芸衣说到这,顿了一下,后知后觉面前的人是沈汉鸿和昭琳郡主唯一的女儿。

可沈栀捧着茶,仿佛只是在听一个陌生人讲话。

陆芸衣咬着唇,继续道:“后来表哥去世,亲事不了了之,郡主又嫁了人,我自觉这个秘密残忍不愿告诉郡主,便离开了京城……直到三年后,若娘找到我,她说她是郡主的朋友,郡主病重,她是来替郡主问一个真相的。”

屋中的火炉,碳烧得正红,陆芸衣的目光渐渐模糊了起来:“……想来若娘还是没来得及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郡主吧。”

“确实是前尘旧事了,就是不知夫人为何今日才上门拜访?”沈栀放下了茶杯,茶杯和茶碟轻磕一声,像是惊醒梦中人。

陆芸衣按了下眉心:“一来是我快要嫁人了,二来是最近太子旧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我便想来京城见见旧友,怎知到底是有缘无份……可见着你,大抵也算无憾。”

陆芸衣矢口未提陆家是和谁一道算计的萧宿白和昭琳郡主,但在那份不言自明中,答案就如那穿堂风,风过留痕,她目送陆芸衣离开,像是目送了一段陈年往事,却不知,往事匆匆来,两人刚好打了一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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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在茶楼闹事的流民很快被京兆府衙收押问审,那人似乎对自己命不久矣的处境早有预料,招供得颇快,他说自己是从益州来的,长宁伯府康平远杀了他两个哥哥,那些陪他夜渡赤水,从东胡手底下救出皇帝性命的三千多名军士也全被康平远坑杀了,他进京,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要替益州那三千多条人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