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琅秋说:“是我自己炒的,找了个师父教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嗐,”刘淙阳潇洒地一摆手:“这可是我爱豆亲手做的,他还敢说不好吃吗?再说了,干一天活回来都饿快要饿死了,那时候吃什么不好吃啊?”

刘淙阳兴奋地去翻看程琅秋带来的食材,程琅秋笑了笑,像个大姐姐纵容闹事的熊孩子一样,纵容刘淙阳去翻找,她转身上了二楼,孔夏迟疑了片刻,也跟着上去了。

从看到那袋火锅底料开始,孔夏的心里就被各种酸酸麻麻的情绪占领了,刘淙阳说那是程琅秋给今天的飞行嘉宾准备的,但是孔夏怀疑那是程琅秋给自己准备的。

她还依稀记得,上次喝醉了之后,她把程琅秋当成了妈妈,搂着程琅秋眼泪汪汪地说想吃火锅

那时候的她没心没肺,说完就完了,只当做生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笑话,但没想到程琅秋记在了心里。

但如果只是巧合呢?如果程琅秋的确是给飞行嘉宾准备的,那孔夏上赶着认领,又显得自欺欺人到可笑了。

上了二楼,孔夏站在门口踟蹰,她无意识地用脚底摩擦着地板,心里攒了一大堆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还是希望那是程琅秋为她准备的,不凭别的,就凭上次因为金旸闹了误会之后,程琅秋问孔夏应该怎么俩人应该怎么配合,当时孔夏义正言辞地告诉程琅秋,要有独一无二的偏爱。

程琅秋当时点头了的!虽然她答应的是在人前,在镜头前。

这回不也是在镜头前吗?凭什么那个刘淙阳一带节奏,就要把属于孔夏的偏爱让给别人?就算火锅真是程琅秋为别人准备的,孔夏也要变成自己的。

孔夏用确认镜头能捕捉到的最小音量对程琅秋说:

“那个谢谢了。”

程琅秋正背对着她整理床铺,闻言动作一顿,轻声笑了一下。

孔夏脑子一炸,心里想的全是完了完了,她的小心思被程琅秋发现了,她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如果孔夏自己是剪辑师,她肯定会给自己的脸上上“绝世绿茶”四个大字,这种争风吃醋的矫情话,足够在孔夏身上缠上十八道锁链在钉死在棺材里了。

啊!丢死人了!

更要命的是,程琅秋的轻笑和她经常在演唱时运用的气声如出一辙,孔夏的脑子一瞬间就联想到了程琅秋早年混论坛时翻唱的一首日语歌,前奏里就是这种气声,当时深更半夜乍一听到,孔夏脸都红了。

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孔夏的思维逐渐有向着黄色废料跑偏的趋势,尤其当着蒸煮的面,哦不,是蒸煮的背,孔夏觉得自己越发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