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方可可定义为臭不要脸的人，与她对上视线，挑衅地抬了下眉尾。

好像在说：和我比？你就是个垃圾！

其实有这样想法的不只是姜黎云，方母也……

她当然不觉得女儿是个垃圾，只是方可可的两个同学太耀眼，一个才华横溢，秀外慧中。一个嘴甜机灵，招人喜欢。

再看看自家女儿？

就跟个柱子似的杵在那，气质比不过，仪态也输得一塌糊涂。

方母有点心塞。

但毕竟是亲生的，她也不能表现出嫌弃的样子，拍了拍方可可的肩膀，便带着她离开画馆。

在从沈行简身边走过的时候，方母随意瞥了眼。

然后就发现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可方母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最后也只是轻轻点了下头，便错开身子。

待那母女二人一走，经理松了口气，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要店员来打包温斓的画。

姜黎云却伸手拦住，说：“该办的手续还没办呢，急什么。”

经理拿出一份合同，笑吟吟地递过来：“其实我刚刚就想签下这位姑娘的。但是方小姐的脾气……你们都是同学，肯定都懂的。”

“明白，您也不容易。”

姜黎云说着，替温斓拿过合同。

但只看了一眼，就还了回去，语气笃定地说：“价钱不对。”

“我们这的兼职画师，又是个新手的话，都是八万一幅画。当然，后期会涨的。”

八万块？

温斓觉得这个价格很可心，伸手就要拿合同。

可姜黎云却按住她急躁的小手，面无表情地说：“二十万……”

经理笑容有点僵，但语气还算有耐心：“你们是学生，可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