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简笑得如春风般和煦。

可姜黎云并没有忽略掉那一闪而逝的冷意。

说实话，那一瞬间的沈行简还蛮凶的。

可姜黎云一点都不怕，反而气定神闲地说：“那块地，我已经做过公证。如果我「英年早逝」，就捐给国家，做自然公园。”

姜黎云说这话的用意，沈行简自然是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他才笑得无奈：“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无耻？”

“人心难测，所以我从不对人心抱有希望，倒不如有备无患。”

姜黎云的语气中带着感慨，以及历经世俗之后的通透。

沈行简定定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片刻后，他叹道：“那就合作吧，可事先说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哭鼻子啊。”

“放心，我姜黎云只会让别人哭。”

姜黎云说完，站起来抻了抻身体。

在和沈行简谈判的时候，姜黎云表面淡定，实际上身子不自觉地用力。

现在谈判完成，才觉得身子有些僵。

可姜黎云不认为那是紧张，反而埋怨道：“你这扶手椅坐着可真不舒服，感觉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这和扶手椅没关系吧，我坐着好就很好。”

沈行简所坐的，和姜黎云的是同款。人家端端坐着，大长腿还能交叠。

可姜黎云？

小腿差点没悬空。

这就是差距。

还是姜黎云不愿意承认的差距。

姜黎云翻了翻眼睛，跳过这个话题：“有时间就快点把合同签了，合作还是要白纸黑字才算数。”

“嗯，那我拟好合同，就联络你。”

姜黎云点点头，就准备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