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后悔。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沈云谏，哽咽地说：“孩子，当年妈妈太软弱了，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但大嫂的牺牲是有意义的，正是你的反抗，让沈家人有所收敛，不然云谏会被他们教成什么样子，真是不好说。”

见王晴芝和沈行简竟对自己儿子的教育问题指手画脚，沈行朗忍不下去了。

他紧攥着拳，对这些人吼道：“云谏是我们沈家的未来，我们苦心栽培，到了你们口中，怎么就变成了残害！？云谏，你千万别听这些人的挑拨离间！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沈云谏低垂着眸子，面无表情地反问：“苦心栽培？父亲可知道你们所谓的栽培，让我有多痛苦？我无数次问过我自己，为什么要生在沈家！！”

“云谏你……”

“父亲请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因这一句话，沈行朗面色灰败。

他呆呆地站在那，又听王晴芝问了个问题：“昨日，是你派人毁了温斓的画稿，对吧？”

“我……”

“不要狡辩了，你就是要先毁了她的事业，再毁了她的名节！沈行朗，你怎么能那么狠的心呢，别人的人生，就活该变成你的牺牲品吗！”

沈行朗要反驳。

但抬头的功夫，看到了沈云谏充满冷意的眼神。

在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突然想到姜黎云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但凡你敢动温斓，沈云谏就与你脱离父子关系……

现如今，怕是要一语成谶。

而姜黎云此刻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