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叫卢大哥吧,显得亲近。卢大哥,既然季典的信已送到,不知您作何打算?”

“作何打算?痴人说梦!”大当家的嗤笑道。

“这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对方不答反笑,“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季典的信,你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我知道,卢大哥痛恨权贵,不用季典跟我说,我一进来看见你墙上那副词就晓得了。更听闻这齐鲁一带的响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收过路费,不欺压百姓。

但是一旦遇上十恶不赦之人,也绝不留活口。卢大哥,您这是对官府失望透顶,想亲自替天行道啊!”

“姑娘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你也算是我厌恶之人,我给季典一个面子,劝你趁早下山,再见到你,我恐怕就不会手软了。”

“这我倒有些为难了,一连赶路数日,我真是累得走不动了,尤其您这建得如此讲究,一看就舒适无比,所以还请卢大哥收留我住一晚,可好?”

卢大当家听闻坐直了身子,双眼眯缝着盯着若水,“你当真不怕我心情不好,杀了你?”

“女人的直觉,你不会!”

对方冷笑,“我劝姑娘早点走,即便我不杀你,你这国色天香的姿色,我怕管不好手下的兄弟,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概不负责。”

“卢大哥谦虚了,您这的管理堪比军营,怎么可能管不好?”

说着若水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径直走了出去,只是在出门前,一本账本,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从她的袖间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