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顺利,收入也在慢慢增加,关荣辉的身体也很稳定。
普通人的幸福和满足,不过如此。
于是关靓平静地回裴庭州,“嗯,我找到了。”
裴庭州喉结微滚,隐忍地重复她的话,“你找到了。”
“是。”
又是漫长的死寂。
直到男人深深压下胸口起伏,说:
“关靓,你看着我再说一次,你想要的生活里不需要我。”
逼仄的休息室里,空气好像一点一点被抽光,关靓持续垂眸,想开口,喉头却哽得厉害。
她暗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抬头看向裴庭州,对上那双眼睛,强迫自己说:
“裴庭州,我想要的生活里不需要——”
关靓最终没能将这句违心的话说完。
久违的吻夹杂着无数个日夜的想念,在这一瞬间强制又热烈地袭向她。
关靓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起初挣扎,拒绝,却敌不过大脑被熟悉的温柔诱引,再次失控沦陷。
那些看似失去的记忆霎时疯狂涌现,停都停不下来。
他叫她靓靓,他带她在山顶看夜景,他轻搂她的腰,他任凭她为他脸颊打满泡沫,他亲吻她,在夜色下重重地说爱她……
那些模糊的画面,在唇齿交缠的这刻便如急速涌过的海浪,在关靓的身体里沸腾叫嚣着,几乎要冲破胸腔。
她身体的每一寸都记得他,所以才能这样轻而易举地破防。
可关靓不想再过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她没有显赫的家庭,也不像宣迪那样优秀,当两人的世界严重不对等,她根本承受不起裴庭州的爱。
和他走得越近,就越会凸显她的渺小和普通,那些患得患失的过去,关靓不想再经历一次。
理智回笼,关靓用力推开裴庭州,小声对他祈求,“一开始就是我走错了路,是我的错,想往你的世界走,可我再怎么努力都够不到你,我们不适合,真的不适合,放过我,就让我安静普通地活着好不好。”
“不。”裴庭州牵紧关靓的手,“我不同意。”
关靓因此再次看到他无名指那枚戒指,唇嗫喏几次想问都还是忍了下来。
不愿再表现哪怕一丝在意出来,关靓挣脱开裴庭州,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为什么一定要往我的世界走。”安静的房间,裴庭州的声音自后传来。
关靓停住,没回头。
裴庭州又说:“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往你的世界走。”
静默几秒,关靓眼底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回应地走了出去。
-
关靓回来的确只请了两天假,隔天清早最早一班,六点四十的飞机回江城。
从婚礼现场回来,整个人莫名的累,浑噩就那样睡了过去,中途被一通电话吵醒。
是宣迪打来的,约她在某咖啡馆见面。
关靓如约去了咖啡馆,却看到等她的并不是宣迪。
而是裴庭州的母亲,奚俪。
关靓不知道奚俪为什么找她,忐忑坐下唤了声阿姨。
奚俪上下打量她好几眼,才笑了出来,“原来你就是关靓。”
这么说,奚俪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