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天还看见二麻子在村东头,跟老光棍喝酒,边喝边哭穷,说二丫头就应该死在牢里,得个病又治不好,把家里钱都嚯嚯完了。”

“可不是嘛!得个要死不活的病,又坐过牢,放出来可不就是嚯嚯家里人嘛!”

“她这一放出来,她姐姐弟弟的一点积蓄,全给她治病了。”

刘筱筱的姐姐叫刘青青,弟弟叫刘家宝。

“听说刘家宝把买房的钱给她治病,花的差不多了,媳妇儿闹离婚呢!”

“哎!还浪费那钱干啥,活着的人总得过日子吧。”

“二麻子说的没错,反正也没得治了,还不如死在牢里,听说现在已经是躺在家里等死了。”

厨房里很吵,抽油烟机的声音有点大,‘当当当当’切菜的声音也大。

背后议论的几个人没办法说悄悄话,音量提的很高。

而被议论的人,正躺在隔壁院子里的躺椅上。

是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

自从大前天,沈乐萱带俩娃回村后,这种闲言碎语就像洪水泛滥一样淹没了她。

几乎全村的人都在拿她跟沈乐萱作对比。

各种恶毒的话都冲着她来。

她那没出息的爹,刘二麻子,嫌丢老脸,昨天就跑出去躲清静去了。

刘家宝最近也顾不上她这二姐了,弟媳闹离婚闹得厉害。

刘青青有家有儿女,更是顾不得她这妹妹了,能掏点钱帮她治病,已经算是姐妹一场了。

她转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满脑子都是儿时的鸡飞狗跳。

被老妈拎着耳朵打、老妈把老爸当狗一样打、老妈把她卖给了有钱人家的老管家……

曾经的刘乐萱,后来改头换面的沈乐萱,只不过是父母死得早,吃了两年百家饭而已。

同样都是童年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