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傅珩之人都懵了,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对方此时应该正在进行深度睡眠,而他则在十分钟前接到南部项目工程那边经理的电话,起来召开了个紧急会议,会议还没结束,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他。

周舟从故居回来就一直在睡,现在醒了又哭,傅珩之着急却又无从下手,“我在,怎么了?”

“不准和我离婚。”

“什么?”傅珩之担心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不准和我离婚。”感受到这份独属于对方的温度,周舟也差不多清醒过来,可那梦想想还是后怕,“没有你这样的,把我掰弯了又要和我离婚。”

周舟声音发闷,不知道是因为悲伤带来的酸楚使得喉头哽咽,还是因为对此时说出的这话感到不好意思。

明白了,这是做噩梦了,傅珩之有点感到好笑,但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笑出声。

容易挨揍。

“别瞎想。”傅珩之大手罩下,摸了摸周舟的脑袋,“我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再和你离婚,我脑子又没进水。”

周舟低低地嗯了一声。

会议还未结束,傅珩之还得回去接着开,但把做噩梦的老婆再单独放回去明显不合适。

“我还在开会。”傅珩之捏了捏对方的脸,“来书房吧?”

“好。”周舟顺从地被对方牵着手引到书房,坐到了书桌前的那把转椅上,椅子下面带着滑行轱辘,傅珩之推他到自己位置旁边,自己又坐到原来的位置。

摄像头中突然入镜三分之一半身子,总裁又开始接着刚刚的话说了起来。

几个负责的项目经理目光同时注意半入镜的周舟。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稀奇啊,这就是傅总夫人吧?根据开始傅总天天住公司的传闻,两人不是不合吗,可再想想这段时间总裁的公司到家两点一线的行程,这十有八九就是夫妻床尾和了,不然总裁夫人能旁听?

结束会议后傅珩之关闭电脑,摁了摁酸涨的太阳穴,现在是凌晨近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