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切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混沌的大脑渐渐有了意识,病床上的人双目还未聚焦,呆滞地盯着眼前的空白,好久才反应上来面前是一片粉刷洁白的天花板。

“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

白色的医用橡胶手套在上方晃动。

扯着医生进来的小寸头也学着医生唤醒的动作,大声冲着病患耳边嚷嚷。

“哥!能听见吗哥!嘿!能听见吗!”

声音顺着耳道直击耳蜗,病床上的人五官扭巴在一起,对外界的刺激明显产生了抗拒。

“安静些。”医生把小寸头的脑袋从病患耳边推开,伸手去翻了翻对方的眼皮,用旁边的医学手电照在对方眼球上。

强光的刺激加大了青年对外部的反应,眸中渐渐有了神,医生见状松开他的眼皮,对方接着眨了眨眼。

“卧槽!他醒了!他这次真的醒了!”小寸头大喜。

“还得再观察一会儿,确保病人意识是否清晰……”

“白医生!白医生快来!隔壁房那对龙凤胎姐弟醒了!”

“这就来。”白医生准备转移到下一个战场,离开前叮嘱床前的小寸头,“不要对病人做一些刺激性活动,要让病人自己产生清醒的意识。”

这句话病床上的青年好像听见了,没有打吊瓶的那只手手指轻轻弯曲,可惜房内的两人并未看见。

“自己醒啊……”小寸头又重新坐到看护椅上,一会儿看看旁边的心电仪一会翻翻病人的眼皮,心不在焉道:“那我是不是还要等一周啊?”

“等着也无碍,反正这份工也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