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檐伸了个懒腰。
对面山头还有一层薄雾,院里太阳像是一层细纱盖着,土地直冒热气,长大不少的鸡鸭成群结队地到处啄食土里的小虫。
药架子上是嫩绿滴水的新鲜药材。
顾风檐走过去看了看,是些防风、羌活、白芷、少辛之类炮制方法简单的药材。旁边簸箕里还有些霍端切了一半的。
“霍总可以啊,切药材这活就交给你了,”他抓了把切好的药材看了看,霍端也正好从屋里出来。
“对了,想吃点什么?”他夸赞完问道。
霍端摇摇头,没什么胃口,“阿爹去田里给鸡鸭挖草料去了,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那成,我自己看着做点。”顾风檐往屋后面去,抱了把干柴进灶房,顺道在药材堆里掐了一把紫苏叶子。
早上捡拾的青桃一部分被霍阿爹用水泡着保持新鲜,还有一部分仍堆在小筐里。
顾风檐把袖子挽起来,就着水开始洗桃子……霍端大病初愈,想是没有胃口的,他打算做个紫苏桃子姜来当小菜,再熬一锅白粥便好。
没经过嫁接的毛桃,个头不大,尖上绿中透微红,将近成熟。
顾风檐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牙都要酸倒了。
桃子切成不厚不薄的片,他又接了水把紫苏和土里刚挖的嫩姜也洗好切片,最后用盐腌渍起来,滤汁后再放些调味料。
趁着入味的功夫,他才开始烧火煮粥。
霍端在屋外切着药材,时不时瞅一眼顾风檐,见他烧了半天火,烟都没冒一个,丢下刀走了进来。
“我来,你去淘米吧。”他把顾风檐拉起来,自己坐到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