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些人,退出巷子外十米,无召不得近分毫,你也一样!”朱阔神色严峻,他瞧见了不远处黑暗中停着一辆马车,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冷汗。
二十年了,他顾念旧情一直没狠得下心处理姚氏,只遣人用了一贴药把她药傻。
却没想到一时的妇人之仁,竟给这两个不死活的小杂毛抓住了把柄。
朱阔暗恨……若是这事闹大,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全都白费了!
霍端和顾风檐脸上一派冷笑。
师爷得了令,愣住了,谄媚笑道:“大人,我就留下吧,万一这两个愚民对您不利……”
“滚!”朱阔脸色铁青,不容置喙。
师爷浑身抖了两抖,只能把满腔憋屈撒在衙门官兵身上,“没听见大人吩咐?!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回去一人自去领三十大板!”
众人敢怒不敢言,跟着师爷退出巷子外……巷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好事者,却都只敢远远瞧个热闹,一个都不敢靠近,这时眼见大队披坚执锐的官爷,只当是朱阔要发落他们了,赶忙四散奔逃。
不消片刻,月下满条巷道寂静无声。
朱阔与两人对视,此时竟将他们放在了眼里,不在再敢轻视分毫。
“说吧!你们究竟想怎样?!”他冷哼一声。
霍端上前慢条斯理,鼻腔里哼出笑意,“朱大人不愧是聪明人,说起话来就是省事,既然人我们已经带来了,不妨见见再说……”
他对顾风檐置一眼神,“阿檐,劳烦你把她带来。”
“就会使唤我。”顾风檐不悦,却还是走到马车前,将轿帘掀开,“姚夫人,朱大人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