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树怔怔的向旁边挪了几步,死寂的目光紧紧盯在驰骋离去的背影身上,眼中缓缓地亮起微不可查的光。

李铎看了看他,暗自叹息一口气,这才疾驰追上。

“驾——”

皇宫。

自从做戏将长留当做男宠赏给了宁窈窈,殿内的奏章就大大积压,白日里太傅还会偶尔来帮衬着,等到宫门下钥,堆了一案几的奏折便成了康文帝心头大患。

“昭瑞长公主那里有消息吗?”康文帝判奏章判的头疼,烦躁的将手中的奏折往桌面上一摔,捏着眉心,抬眼阴恻恻的看向跪在殿内的黑衣人。

那人双膝跪地,头埋得极低:“并无。”

殿内响起一声令人顿生寒意的冷嗤,只见康文帝起身走至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脸,指甲紧紧扣进他的肉里:“没有?”

“昭瑞离京三月有余近四月,你告诉寡人没有?”

黑衣人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康文帝更怒:“前三个月她还在前往武威的途中,你跟寡人说路途之中变数大,探子不好行动生怕露出马脚,如今呢?以轻骑队的速度,现下昭瑞早就进了武威,消息呢!消息去哪了?”

“她与寡人不和,你作为寡人的心腹,不会不知道!现下,一个与寡人不睦已久的人,率着一队轻骑大军远赴边境!山高皇帝远的道理你不会不知!武威距离京城千里之外,事关昭瑞或是边境的消息又尽数封锁传不进来!你叫寡人如何放心!”

“寡人不管你安插在轻骑队中的探子如何,也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三日之内,寡人,一定要知道昭瑞的消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