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教室里响起几声轻笑。

沈晚看也没看陈洋的脸色,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将信封丢给邢菲菲,说:“你眼光真差。”

邢菲菲呐呐接过信,边抹眼泪边说:“谢谢。”

“别擦,哭,继续哭。”

沈晚弯了弯眸:“看上这种垃圾,是该多洗洗眼睛。”

邢菲菲被她逗乐。

“不过,”

沈晚突然板起脸,正色道:“哭完后你要记得,今后离陈洋远一点,离今天看你笑话的人更要远一点。喜欢一个人不丢人,给喜欢的人告白也不丢人,真情实意地告白被拒绝更不丢人。真正丢人的是那些践踏你真心的人,该觉得丢人应该是他们,该被人嘲笑的也应该是他们,该在这个班待不下去的更是他们。”

她抬起眸,环视整个教室,透着凉气的声音震慑住所有人:“所以给我记住,今天做错事的是陈洋,寻事挑衅的是我,而你、邢菲菲,一点儿错都没有。”

她的声音说大不大,却无端让人信服。

沈晚的确和他们不一样,这是此刻所有学生的共同心声。

平常人不敢做的,她做;平常人不能说的,她说。

活得任性又傲慢。

教室里寂静无声,也因此老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时,更显得格外突兀。

“霸凌同学的、扰乱课堂纪律的、早恋的,你们班可以啊!”

老吴将课本往讲台上一丢,指着门口吼道:“这节课自习。你们三个,现在去找你们班主任!”

“……”

出头一时爽,检讨火葬场。

班主任将他们安排在办公室思过后,火速赶去班里了解情况。